喑渊

活到窒息。

活/立波

这儿喑渊,半个小时没到打的小东西,其实该说没写完吗主要是我还要写卷子所以没写完就先搁这儿了,错字什么也没校对实在是不负责抱歉。

试图复健。然后失败。




托里斯·罗利纳提斯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经济条件不算贫困也称不上富裕。父母都是工人。他自己的成绩不好不坏,人际关系平平淡淡。除了那一副皮囊生的不错之外,他和同他一般年龄的人并无二样。若是混在人群里便无法立刻找到他。

 

平庸。这是所有人评价他时在第一反应内给出的词。即使脸长得不错,他也实在普通极了,和所有人一样,有些小爱好,有点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如今他已经快要大学毕业,父母仍健在。他偶尔回家看看父母,和他们吃顿饭。平常则有时候逃逃课,看看电影,或者和朋友打打游戏。

 

普通并不是什么恶事。大多数人都是普通的。纵观他们的一生,可能会是家庭和美,子女孝顺,工作勤勤恳恳。但你无法在那长的宛若江河的人生中找到什么出彩的地方。或许他们会是一个好丈夫,好职员,国家的好公民,可没人会去多为这样一个人浪费时间,多付出什么。

 

 

生活是五彩斑斓的,生活是黑白的,生活是素色,是灰色。托里斯如此看待周边的一切。他自身是很偏爱素雅的颜色的,诸如淡色一类。他自己的衣服也大多是浅色。没有多少热烈的色彩,也不带分毫叛逆的个性。既不引人注目也会不遭人指点。

 

倘若是熟悉他的人来评价他,不出意外的都会用温柔一词来形容他。他待人的确很温柔,细心且体贴,会十分耐心地帮助他人。

 

如此种种,我们似乎很容易的想象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可能会留着半长的浅棕色发,蓝色眼眸如天空般温柔。毋庸置疑的,这是一位好人。

 

 

“你们可不要不信。”菲利克斯笑嘻嘻地说道,眼里流露出狡黠的神情。他眨了眨那双森绿色双眸,晃晃手里的纸张。上面是凌乱无序的字迹。

 

 

我并不认为生命是可贵的。至少在我看来,我的生命的一切价值都是与责任二字相挂钩的。我生命拥有价值的一切原因是因为我的父母健在,我的朋友个个平安喜乐,我的工作需要完成。因此我要尽自己所能来照顾我的父母使其安康,陪伴我的朋友使其心情愉悦。我并不是悲观主义者,我只是一直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因为责任,我有了活下去的理由。这是我的义务,他们有权利享受儿子赡养,与朋友玩乐。我要活下去。即使死亡这件事于我而言是多么具有诱惑性。我死死抓住生的绳索,为的是不让自己的意识迷失在那甜美幻境中。譬如托里斯·罗利纳提斯的墓碑前空无一人。灰扑扑的石块早已蒙尘,墓前杂草丛生,蛛网密布,生机勃勃。

 

 

什么时候遇到的托里斯·罗利纳提斯?这个问题着实需要令菲利克斯好好想想。他隐约记得是在前往莫斯科的飞机上?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天空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又冷又闷。

 

哦,他想起来了。在那架飞机上,他遇到了托里斯·罗利纳提斯。眼眸天蓝色,留着半长褐发的立陶宛青年。

 

 

“你好。”坐在菲利克斯身边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略长的头发用发带妥帖绑好垂在脑后。当时菲利克斯正百无聊赖地翻阅着飞机上供人浏览的杂志,突然身边来了一个陌生人实在是令他受到不小的惊吓。他差点儿把手里的杂志扔了出去,一双眼睛颇为神经质地惊慌失措地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

 

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托里斯这么想到。那名金发碧眼的男子似乎对于他的到来并不欢迎?被人打量着的同时他也观察着眼前人。

 

有些尴尬的气氛散播开来。两人大眼对小眼过了大约半分钟,最终怕生在菲利克斯心中落了下风。他原本白皙的皮肤涨的通红,憋了半天才吼出来一句。

 

“我不太喜欢陌生人!所以请您离开这个位子!”

 

天啊,这个人是听不懂他的话吗。菲利克斯看着安然自若坐在座位上的青年,觉得自己的心理底限快要崩溃了。

 

就在几分钟前,面前这个青年人在听了他的大声抱怨之后非常令他欣慰的没有对此感到恼怒,就当他准备重新坐回座位时,对方却带着十分抱歉的笑容在他身边坐下了!他现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太不自在了!他正苦思冥想着如何让身旁那个立陶宛人滚蛋,突然听到身边人的问话。

 

“您?很怕生?”菲利克斯把原本面对窗子的脸扭过来,对上一双十分温和的眸子,这多多少少让他感到自在一点,原先的窒息感也减轻很多。

 

于是他应了一声人的话。接着又想起刚才足以令人火冒三丈的事情。“既然知道,那么你能离我远点吗。”他尽力保持住自己在公众场合正常的身份,几乎称得上是彬彬有礼的在询问人了

 

“如果你能帮我自杀的话。”托里斯半开玩笑地接了一句,“弄的最好像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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