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渊

活到窒息。

【法加】气泡

法加女体注意,微量露米bg有,非国设。

十九世纪交际花法x女学生加

 

ooc炸裂请多指教orz

 

 

气泡. 法加冷战

 

为了避免在我将以下文字写出后引来的不必要的误解与麻烦,我要声明这一点,由于当事人对于当年往事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故下文中的某些情节是我光凭着当事人零散的记忆所整理出来的,若有知情人看出了其中的错误,希望能够帮我纠正,并告诉我相关的事。

文中事情的整体走向皆是真实发生过的,几位主人公,一位已十分不幸的香消玉陨,一位则靠着自己出众的才华名声大噪,其余相关人士皆在人世。因此若是对此有更深入了解的人看到这篇粗略概括的浅显文章,我期待着能够与您联系。

以上。

 

 

Francis.Bonnefeuille

玛格丽特作为现今在巴黎极为出名的作家,其社会地位自然是高出了常人一截。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对这位女士充满敬佩之意。毕竟要在男人占据大多数的上流社会,不是靠着官员女眷的身份进入这个奢华的圈子,这是十分少见的。更何况她在那一群时常被美色所迷的蠢货男人中又显得那样脱俗。

 

我第一次看到她时,她尚未出名,一副女学生的青涩模样。有些打卷的金色长发束成两股发辫垂在身前,戴着的眼镜并未遮住她那双淡紫色眼眸中的羞怯。引人注目的是她身上披着的披肩,柔软的羊绒质地和艳丽的颜色与她穿着的朴素长裙格格不入。面孔并不是典型的高卢人种。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加拿大人。

 

她把原本在怀中抱着的手稿递给我,字体娟秀清晰,显然费了很多心思。

“请您看一看。”她抿了抿唇后开口。用的是英语。

 

是一篇没头没尾的像是童话一类的短文,无关男女之间的风花雪月或者像那帮子愤青宣称要起义时候的慷慨激昂,颇有点诡谲的味道。

 

那段文字如今我已记不太清,现为表对玛格丽特女士的尊重,将我记得的部分原文抄录如下:

 

“亲眼所见并非完全属实,你知道的。对于我们所看到的事物,我们所听见的传闻,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难道你都要一一相信吗?还是你宁愿去相信一个虚幻美好的童话?宁愿被你的幻想像蚕茧一样牢牢包裹住直到你窒息?豺狼会仅仅因为你认为他是个好东西他就不会撕开你的喉咙?敌国百万大军会只因为你可笑的幻想就让那声势浩大的军队撤退?连上帝也无法阻止本就应该发生的事情,更何况是你?我的小公主,你眼前的迷雾该散了。”

“可是……”

“注定之事。你妄想逃离吗?”巫女笑着安慰面前哭泣的华服少女。

“不必恐惧。这不是让你在刀尖跳舞,也不是我要夺取你的双腿。”

 

公主闻言逐渐止住了抽泣,含着泪的眼睛透出迷惑。“我会怎么样?”

 

“你不会再恐惧任何事了,无论是大敌当前还是刀尖跳舞,你不会再害怕任何事了。”

 

 

我将手稿还给她,对上人充满期待的目光,.我点了点头。

 

其实这和报纸上所要求的文章内容相差甚远,作为一名编辑,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几次失职之一。但我当时处于一种对巴黎的腐烂堕落厌恶至极的状态中,因此当我得知这位小姐并非法国人时,我就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弗朗索瓦丝.波诺弗瓦的骤然离世在如同一潭死水各自堕落的巴黎投入了一颗石子。作为最出名的交际花之一,被这位法国女人用那张绝色的娇媚脸庞征服的官员富翁数不胜数。据说她自己本人有一个本子,上面记着与她曾经交往过的男人。当然,出于对某些人物隐私的保护,这个本子在之后的拍卖会上并未出现。

 

我曾有幸见过这位女士一面。彼时她刚刚因为与一位公爵的风流韵事而为人所知。这条桃色新闻最引人瞩目的部分并不在于对方显赫的身份,而是这位已有一位贤淑夫人的公爵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抛妻弃子,想要将这唯一一朵玫瑰花儿占为己有。

 

弗朗索瓦丝面对热切的追求者却未遂了他的愿望。她在已年老珠黄的前辈面前表现出一种极度狂妄的自信。

“我还年轻呢,为什么不再多玩儿几年?”她丝毫不顾淑女形象,拍着桌子大笑着。那时是在一场比较私人的宴会上。我恰好也在受邀名单之列。于是我有幸得以看到弗朗索瓦丝小姐的面容。

 

弗朗索瓦丝生着一双极为动人的双眸,总是眼含无尽柔情的注视着他人,目光流转间便令一批人为此倾倒。鼻梁高挺,小巧的唇总是微微张开,下一秒便会吐出什么妙趣横生的句子。皮肤白皙犹如尚好的羊脂玉,身姿窈窕,举手投足优雅的如同一位真正的名门闺秀。

 

当然,她那优雅的举止似乎只在正式场合才能见到。私下里这位交际花的行为说是放荡无拘也不为过,可这又和淫靡放浪不是一回事。追求这位小姐的男人们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我的工作,就是在那些泛着腐烂味道的场合表现得像个真正的淑女,不给那些男人们丢脸,同时呢,又必须要在私下里给他们和自家优雅名门出身的夫人不同的感觉,和他们一起鄙夷那些衣着显赫的官员的刻意做作。谁还不会逢场作戏?”她冷笑一声,像是对说她放浪的人们的指点挑衅一样挑起一边眉,“不然,您觉得我这样一介弱女子要怎样在这巴黎活下去?生活嘛,谁也无法阻止谁,同样的,也不要互相贬低就是。”

 

对于这位女士的有关舆论还有许多。比如她曾经与一位学生闹出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这件事情相比她与公爵的事情发生的较晚,那时她已经是个在巴黎极为出名的的女人了。这件事在当时不过是被众人当作有心之人的捕风捉影来开玩笑。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坚信利益至上的妓女会爱上一名贫寒学生?更何况传闻中那学生还是名姑娘呢?玩笑罢了。

 

Margaret.Williams

她在人群中是那么耀眼,妩媚动人,几乎夺去了所有的目光。哪怕是清晨带着露珠的玫瑰花与她相比也要自惭形秽。她是如此娇美可爱,一切美人与其相较也会在一瞬间黯然失色。她脸上似乎永远带着可人的笑意,说出的话语仿佛能够让人在严寒季节感到温暖。

但我永远只会记得那个雨夜,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她敲开我当时租住的公寓那扇破旧的门,衣着简单,一头长发未挽,脸庞没经过任何多余的修饰。她哭泣着,浑身上下都被雨水弄的湿漉漉的,身上特有的香味混着雨夜的潮湿,没有涂上口红的唇依旧是那么令人想要吻上去。在我尚未反应过来时,她就已覆上我的唇。随后在我耳边低语。那是世界上最美好不过的语句。

Je t'aime.

属于恋人。

 

 

我是个毫不起眼的学生,或者说,我曾经是。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女孩,低垂着头,默默无言。穿着样式普通的衣服,在清晨天蒙蒙亮的大街上行走。

 

我并非法国人,因为家庭原因来到巴黎,这个浮华城市背后的阴暗我那时候尚且未知。只想着安安静静读完书,接着度过注定平庸的人生。

 

很奇怪的,我似乎从小就注定了平庸,不起眼。

当我年幼时,幼童正是无知的时候,我自然也毫不例外。有时被带出去与亲戚同游,归家途中被遗漏的那个可怜的孩子往往就是我。任凭大人们再怎么清点人数也无济于事。我幼年的记忆里总是忘不掉到了一个新地方时的恐惧,生怕再被丢在别处。这一噩梦一直持续到我能够通过说话来提醒大人的年纪。

 

虽然如此,我还是算得上是平安无事地长大成人。本来我可能会被许配给一位门当户对的先生作为妻子,终日忙碌于家庭与街道之间,或许还会有好几个孩子。然后就这么平凡又满足的老去,死亡。

 

可当我那天性活泼叛逆的妹妹——她叫艾米丽,一头金色的短发,湛蓝色的眼睛里无时无刻不充满年轻人的朝气蓬勃,为了一个俄罗斯男人而离家出走时,我向来安稳的心事实上是受到些触动的。

 

那天下午我正在桌前校对着自己的文稿——那是我不多的爱好之一,随便写些什么能很好的让我忘记常常被人无视的事实,我可以透过纸张,在另一个世界里充当造物主的角色,那感觉着实不错。父母和其他佣人在那天都去参加一个远方亲戚的葬礼了,只有我留了下来。令我惊讶的是没过多久艾米丽就进了屋。

 

“Margaret!”她一身灰扑扑的男装,布纹帽子遮住了她那一头显眼的金发。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唤着我的名字。尽管她看上去竭力想要抑制住自己的笑容,那份喜悦依旧是显而易见。

 

“Amy?葬礼这么快就结束了?”我明知她肯定是偷溜出来的,但我依旧这么问道——我害怕我担心的事情将变为现实。

 

“不是的,姐姐。”她急促地说着,似乎是要着急赶去某个地方。“我要和伊万,就是那天那个男人,一起走啦。妈妈和爸爸不允许我和他在一起,所以我要自己走。”

 

接着她凑过来贴了贴我的面颊,“我爱你。”她朝我摆摆手,然后飞快的跑出屋外,如同一只鸟儿。

 

在艾米丽离家出走的两个月前,她曾经被母亲看到在暗巷里与一名男人拥抱着亲吻。那时我也在场,被夜色笼罩的环境让人只能看到她那璀璨的金发。他们紧紧拥抱,旁若无人般的亲吻爱抚对方,直到被我那一贯情绪不稳的母亲厉声喝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从小教你的女儿家礼仪居然为了个外来男人全都丢了!停下,跟我回家!”母亲气的脸色发青,手指几乎是要点上艾米丽的鼻子。

 

艾米丽不以为然的眉头一挑,“妈妈,该是自由恋爱的时候了。难不成你也打算让我去嫁个门当户对的蠢货然后碌碌无为的活过这辈子?做梦。”仿佛是为了示威,她甚至将那个银发紫眸的男人再次拉过来,动作夸张的吻上去。而那个男人则一直带着讽刺的笑看着我和母亲,说话时却语气温软。

“夫人,我想您应该尊重一下令千金的意愿。”他好笑的看了我一眼。“想必您是她的姐姐。”

 

是那个“要和一个门当户对的蠢货订婚的”姐姐。我在心里补充道。表面上朝着他点了点头。

 

“您不愿看到自己的亲人幸福吗?”他的语气十分诚恳,诚恳到我怀疑刚才那个笑容讽刺的人根本不是他。“我爱她。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会尽我所能不让她受到痛苦的折磨,否则我将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十分高明的谎言。对这个男人一番打量后,我甚至要为这老套却又十分有效的动人情话鼓掌叫好。无奈母亲正在我身边对着艾米丽进行说教,我也只好忍住想要赞叹这番话的冲动。

 

“您多虑了。”我说道,“这一切不过是看父母的意愿,我无法做决定。”

 

 

艾米丽先被母亲拽着走在前方,我则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与她们之间的距离隔了很远。

 

“你的妹妹真是个勇敢的人。”有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回过头,看到一个裹着厚厚披肩的女人。一头淡金色长发绾起,淡紫色的长裙穿在她身上却并没有显得累赘,身上没有什么多余的首饰,一双狡黠如猫的眼睛此刻正盯着我。

 

“我是伊万的朋友,弗朗索瓦丝。很高兴遇见您。”

 

 

Иван Брагински

Иван Брагински

Иван Брагински

 

 

玛格丽特是个很聪明的姑娘。从前默默无闻的时候是,如今依旧如此。

 

和她的妹妹不同,她看得透很多事情。倘若说艾米丽像个处在青春期的孩子,张扬叛逆,向往自由,那么玛格丽特就已经成熟到纵使暴风雨降临,她仍然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前写着那些文字。

 

“我为什么要害怕呢。”她说,“即使肉体腐烂,年华不再,我精神仍存。我知道我还在,即使死亡我也能好好活下去。”

 

我想只有弗朗索瓦丝能完全听懂她的话了吧,毕竟她们都是那样对事物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

 

当索瓦丝真的去世的时候,玛格丽特安慰着身旁哭泣的艾米丽,仍然是挂着柔和的笑,眼里没有含着泪。

 

“不用难过,巫女大人解脱了。”她似是半开着玩笑,语气却正经的可怕。“活在世上,不恐惧任何事才是最可怕的。需要付出很多很多东西,来换得对世界黑暗的不屑一顾。她懒得再献出什么东西了,她太累了。”

 

她自顾自的说着,我看见面容沉静如同入睡的那位法国女人嘴角噙笑,玛格丽特拍了拍艾米丽的肩,示意我把情绪将要失控的艾米丽带出去。

 

“我想和她说说话。”她对我说道,语气里充满歉意,她依旧是那个聪明的姑娘,可是那双眼中,从前所闪烁着的光此刻却暗了。

 

 

Margaret.Williams

 

弗朗索瓦丝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小习惯,比如她喜欢看雨。当然,指的是裹着舒适的衣服站在窗户旁边看雨,而不是自己跑到雨里被淋的狼狈不堪。

 

“以前觉得,被淋到生病可就麻烦了。”她笑着用毛巾擦拭着那一头金发,“被人带出去的时候,在晚宴打个喷嚏,”她做出个类似的动作,揉揉自己的鼻子。“那我的好名声全都坏掉了。所有人对我的印象就只剩下:嘿!看啊那是弗朗索瓦丝!那个被X先生带到晚宴上出洋相的弗朗索瓦丝!”

 

“我怎么能被这些人吓到呢,那还怎么活得下去。所以我在以前绝对不淋雨,为了防止有的傻子知道我喜欢看雨而特地带我去淋雨,我还是表现的讨厌雨天比较好。”她转过身来靠在窗台边,像是要表达对从前生活的不屑一样耸耸肩。

 

她自嘲的笑笑,动作滑稽的打了个喷嚏。

“你看,”她犹如站在明媚的阳光下,“至少我现在可以无所顾忌的打喷嚏了。”

 

 

 

Emily.F.Jones

 

伊万总是说我和姐姐比起来就像个小鬼,我仔细想想,可能是因为玛格丽特遇事比较冷静的原因?

 

玛格丽特遇到意外的时候一直都很冷静。知道弗朗索瓦丝的身份后很冷静,得知弗朗索瓦丝要与她在一起时也很冷静,弗朗索瓦丝去世的时候,她冷静地拍着我的肩来安慰我。

 

很滑稽对吧!我也真么觉得。一直冷静的人,在看到一篇由自己写出的童话的时候却哭了。

 

 

“你不会再害怕任何事了。”女巫笑着说道,言语中好像流露出几分怜悯。她吸了吸红红的鼻头,“好啦,我累了。”她朝着尚还一脸懵懂的公主摆摆手。

“你是时候走啦。”她轻轻的说着,声音小的让公主以为她是在喃喃自语。

 

 

“不会害怕任何事的代价,是你需要用自己来换。”老女巫神情肃穆地对她说道。那是个满脸皱巴巴的老奶奶,嗓音喑哑低沉,注视着小姑娘时那双浑浊的眼睛仿佛能过喷出火来。

 

小姑娘怯生生地抬头与老女巫对视,听着对方的言语,

 

“你不会再畏惧任何事,因为你将足够强大。可这是要用你自己来换的。”老女巫清了清嗓子。

 

“你将会愈来愈强大,强到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到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你能学会许多东西,明白许多事,而这些都是与你同一处境的人做梦也得不到的。”

 

“作为代价,你的身体将会像被蝼蚁蛀空那般,直到最后,你会像一个气泡那样脆弱易碎,轻轻一碰就化为乌有。”

 

小姑娘点了点头。她在转身离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消失的老女巫。

小姑娘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她曾经一直憧憬的那种人。她在同龄人间脱颖而出,是最厉害的女巫。

 

 

“你怎么还不走?”女巫开口问道。

公主安静的在她身边重新坐下,“我在考虑还需不需要。”她看着虽然美貌无匹却无比疲惫的女巫,“我只是想知道,化为乌有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女巫笑了,她柔声开口,“那是一个彻底解脱的瞬间。我可以丢掉我,然后带着我离开。很轻松。”

 

“可在那之前你......”

 

女巫摇摇头,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过了片刻她悄悄说道,“每个人其实都是气泡,只是厚度材料不同而已。有的人那可是个厚厚的透明罩子呢,别人也进不去。”

 

“我和他们不同,我可以先走,虽说有很多值得留恋的事物,可也实在是撑不去了。”

 

静默几秒后,公主听到女巫的声音。

“你要看看气泡的样子吗?”

 

 

弗朗索瓦丝去世时玛格丽特冷静得让我几乎要认为她从来没有过感情,仿佛一个冷冰冰的雪人。

 

 

 

 

由于旧人已故,笔者无法直接从波诺弗瓦小姐这里得到相关消息,故以下内容为其日记。

 

Francoise·Bonnefoy

 

当我看到她时,我差点要认为我看到了从前的我。默默无闻的走在后面,想着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我觉得这很有趣,十分有趣。所以当我看到玛格丽特的时候,我朝她打了个招呼。我想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之所以好奇,是因为当我像她一样时,我所想的东西绝不止将来要嫁给某个门当户对的蠢货这种事情。太过滑稽了不是吗?将自己生命完全奉献给一个男人,听上去总有些失衡,对吧?

 

她看着我,眼神警惕。为了让她放松,我朝她笑了笑。

 

......

小姑娘的文笔看上去很不错。某些思想......还真是与我的有些类似呢。

她应该让更多人看到她的故事。

 

......

 

 

我想我也许有些同性恋倾向?但愿我不会下地狱。人间的日子还是挺好的。

不过,玛格丽特的确很讨人喜欢,尽管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我幸运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

 

......

 

我就知道她不会嫁给那个男人的,和恋人一起住的感觉真好,即使条件比以前差了点。

淋雨的感觉不错。

 

.......

 

 

日记到了后几页已经有些模糊不清,除了最后的一封绝笔还能辨认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干了的水痕。因此在征求了威廉姆斯小姐的意见后,这封遗书能够给各位一观。

 

 

 

Marget.Willliams

 

她毫无血色的唇颤抖着,一双往日明亮而澄澈的眼眸此刻紧闭。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将要失去她了,即使我知道她终将会离开,可我没想到会是这么突然。就像隐蔽在暗处的炸弹,不知何时点燃了引线然后——

 

Boom!

 

我要失去她了。

 

“亲爱的,你不必难过。”她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我这是快要解脱了,又有什么值得伤心的呢?”

 

我仿佛看到一个苦苦挣扎的灵魂,此刻正以极快的速度卸下身上的累赘,直到空无一物。身体宛如一个小小的气泡一样轻轻松松地飞向天空,接着破裂。

 

“何况这还是我自己决定要先走的,我是不是有点自私?”

她闭上了眼睛。

 

 

Suicide Note

我知道我不久后即将与世长辞,请原谅我私自选择了这种路。四恩未报,责任未了,便这样离去着实是太过罪恶。可是一个如同气泡那般微不足道的人离去,也许也不会给社会带来多大的损失,以我的身份,只能是那些达官贵人们惋惜着又少了一个不错的玩物罢了。

玛格丽特.威廉姆斯,还记得你的童话故事吗。

 

谁又不是像气泡那样?无论你我。我已经快要化为乌有了,我知道仅仅凭靠着一颗日渐麻木的心以及在虚度年华后剩下的病痛肉体,我是没有资格再来要求什么了。我快要死了,你我皆知。我只希望你不会以自己为代价而获得一些原本不会属于你的东西。你应该懂得我在说些什么。

 

装作副快乐的模样,亦或是真真正正的放声大笑,二者之间在外人看来其实几乎一样。不过演戏都是会耗费生命的。

 

好好活着,以及替我祝福伊万和艾米丽。

 

Francoise·Bonnefoy

 

 

 

Marget.Williams

 

“我爱你。”我说,“你至少不该把这个忘掉,好好放到你小小的气泡里面。我以后是会去检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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